开往春天的列车-九游会老哥俱乐部

开往春天的列车-九游会老哥俱乐部

2004-11-17    来源:    点击:

  列车不知疲倦地飞速奔驰。因为没有买到卧铺票,坐硬坐的我早已疲倦和难受。作为唯一的消遣,我的目光只有与一本杂志里的文字亲密接触,一页页地翻着流动很慢的时光,偶尔拿起小桌上的矿泉水,小呷一口,徐徐咽下。其实,我并不渴,只是借矿泉水的凉爽来驱逐睡意,白天提前支取了睡眠,无梦的夜晚该如何熬过?


  一篇文章几乎没有在我脑海里留下什么印象,便慢吞吞地到了最后一个句号。我抬起头,习惯性地去拿那瓶矿泉水,这时,我看见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站在我对面的座位旁,目光死死地盯着我,活象一尊技艺拙劣的雕塑。她衣服样式很土,上面布满汗渍和污垢,手里攥着一个肮脏的编织袋,里面鼓鼓地装着什么。


  大约半个多小时过后,当我再次取矿泉水时,我发现“雕塑”仍立在原处,那个鼓着肚子的编织袋已经塞到了座椅下面。她目光像一缕从窗户外照射进来的阳光,依然洒在我的身上,眼神里蕴藏着一种让我不解的东西,很浓烈,很急迫。于是,我琢磨她一定是在等座位,车厢里人很多,没有一个空位。我便暗想:老瞧着我干吗?我到终点站北京,等我为你腾位置你找错人啦。我在“雕塑”的守望下照常看我的杂志。又一次喝水解困时,我见小女孩还站着,只是后背斜靠在对面的座位旁,受里捧着一本皱皱巴巴的书。我瞅了一下封面,是小学四年纪的语文课本。我漫漫注意到,只有在我每次拿矿泉水时,她才抬头看我一眼,等我重新注视杂志时,她也把目光收回课本。


  过了好久好久,列车又在一个什么站停下来了。


  邻座的男子把车窗打开,我立即感到新鲜空气扑面而来,倦意顿时一扫而光。几分钟后,列车徐徐启动,我拿起矿泉水,猛喝了一口,水已差不多见了瓶底,便顺手将空瓶向窗外仍去。此刻,对面的小女孩猛地扑过来,大声喊到:“叔叔,别---”她伸手去抓我的胳膊,而空瓶已落在车外,发出一声叹息般的轻响。


  我似乎还没有理解女孩的用意她却既气愤又委屈,两行泪珠竟然跳出了眼眶:“叔叔,我为了等你这个空瓶子,我都站了三百多公里了,可你……”“什么?”我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,万分惊讶中我终于明白,苦苦等待了几百公里,她原来不是为了座位,而是为了一个空塑料瓶,为了一个可以回收的废品,原来她的每一眼,都是在观察我什么时候能够喝完矿泉水!我有写愧疚地说:“对不起,小姑娘。别哭,不就一个空瓶子吗,不值得流泪。”


  女孩一边用脏衣袖擦泪,一边说:"你们这些有钱人可以随便把它仍了,可它是我的学费呀!"


我愈发惊诧,在我的经历中,我不知仍掉了多少这样的饮品包装瓶,可从来没有想到这些随手可弃的垃圾,竟会与学费有啥关联。好奇心让我不得不包根问底。女孩告诉我,她家很穷,父亲因为车祸截了双腿,狼心狗肺的肇事司机逃了,没有得到一分钱的赔偿,一家人的生活全靠母亲没日没夜的劳作维持。家里实在没钱供她上学,父亲体谅母亲的难处,要他从下学期开始别在上学了,回家帮母亲一把.她坚决不肯辍学,缠着父母又哭又闹,说不让她上学还不如让她去死。父亲最后无奈地长叹道,如果你自己能找来学费你就上,找不到就别上。为了能圆读书梦,她只好趁放寒假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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